(不知后边写什么,所以请没看见,不点赞,不搭理)
西朝第十二世君陵越,当皇子的时候和先君并不亲。
他十六岁那年代父出征,远去了烽烟里。朝臣都说,皇上把这个儿子忘了,一去七年,生死不问,逢着中秋上元,也不召他回来。
直至先君大行,陵越一骑千里,连夜驰返天墉都,奉遗诏,匆匆袭了君位,一朝才如梦初醒。
这一年,苏苏十三岁。
他听见新君步佩的轻响,挣开太傅牵他的手,不顾宫人阻拦,向大殿外狂奔而去。
这是先君大行后三日,天墉都大雪,寂寂落得一城缟素。
小小的人浅衣淡挽,青发未结,破开一阶的白,一殿的静,远远闯下来。眉心一记朱砂,在刀戟丧幡的冷光里,好似红红的烛火。
这一座,陵越生长十六年,阔别七年的旧城,迎他归来的,不是春天,是深冬,若还有什么,那便是雪中不灭的这一丁点儿暖红。
拾阶而行的新君,足下一轻,三两步迈上去,把苏苏揽膝一抱,向来时的长阶,匆匆顾了一顾,眸光停在怀中人身上,长长不去了。
“怎么这么好看了,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苏苏。”
苏苏搂住新君的脖子,绽然一笑。
名字是他取的,忘不了。
“可还记得我?”
“你是陵越哥哥。”
“可想我?”
苏苏点头。
“有多想?”
“有这么想你。”
苏苏伸手,向半空里一划,是个半圆。
“那我有这么想你。”
新君也伸手一划,他的臂比他长,画的半圆比他大。
“我有两个那么想你。”
苏苏松开陵越哥哥的颈子,伸两手,画成一整个圆,这回,很用力。
“那我有三个。”
陵越亲了亲冻红的小脸,一步一步,抱他朝大殿走去,像捧了一捧清清的小雪。
—未完—